第五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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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4-3 14:36:06 字數：2076
時間對映雪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因為她的手已經被硬硬的衣服磨破，露出嫩嫩的血肉，觸到水中的洗滌物就鉆心地疼痛，她緊咬著嘴唇用意志支撐著要垮掉的身體，堅強地熬著時間。
夕陽已經西下，從樹枝中滲進斑駁的暖色光線令映雪有一種回歸的感覺，每個回家的下午，她就是在這種感覺中回到父母的懷抱，此時總是看到爸爸在沙發上看書等候她，廚房裏叮叮當當的響聲和悠悠飄來的香味是媽媽在為她準備豐盛的晚餐。
這時候她會把包扔在沙發上，和笑嘻嘻迎過來的爸爸簡單打個招呼後就蹦跳進廚房，親昵地攬住媽媽的脖子，跟她撒著嬌，媽媽總是嗔怪地說：“瘋丫頭！”
暖暖的燈光下，一家三口親熱地坐在餐桌前，討論著彼此陌生的話題，而她這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女就是整個家庭的主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愛她的父母當成金言來研討，因為她就是他們的小太陽。
那溫馨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而她死去後父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仿佛就在耳邊，映雪不禁淚如雨下，心都要疼死，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疼她愛她的父母。
一塊柔軟的細白紗布遞過來，映雪眼前出現一位中年洗衣女，她微笑著，和藹地看著映雪，並指指她受傷的手，映雪明白這是讓她用遞過來的白布包紮一下。
映雪感激地向她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去包紮起來，可哆嗦的雙手無法完成，那女子就蹲下來為她包紮，那溫柔的動作和溫和的表情，讓映雪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媽媽一樣。
她不禁就要呼之欲出之時，只見那兩個蒙面人又來到這裏，把她匆匆地帶走了。
第二天，她又被帶出去，不過不是洗衣服了，而是澆菜園，同樣，也是不能言語。
第三天，去割草；第四天、第五天......一天天幹著不一樣的雜活臟活，這些映雪倒是不在乎，因為她已逐漸適應，可就是沒有任何其他人的消息讓她著急，她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還是和她一樣的命運，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到了第八天，已習慣這種生活的映雪像往常一樣被他們帶出去，她想這次不知道又要幹什麽活，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映雪覺得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因為她覺得這次的路程要長，而且磕磕絆絆地好像路也不好走。
終於被放下並摘開眼罩，眼前的情景讓她驚呆，因為她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龐大的采石隊伍之中，高如山的白玉石堆在那裏，一群壯漢光著膀子還在忙碌地從一個深深的石塘裏往外挖，他們分工明確，有鉆石的、有取石的、有取型的、有放堆的......他們有條不紊地一條龍作業，絲毫不亂。
汗水從他們的身上道道流下，青筋暴露的他們卻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只要一停下來，一旁的監工就用粗粗的皮鞭抽打他們，從他們背上道道的傷痕可以看出他們經受的慘無人道的非人待遇。
“你去和他們一起搬石頭！”
蒙面人對映雪喝道。
“什麽？我嗎？我怎麽搬得動？”
映雪非常吃驚，他們是不是瘋了，叫她一個弱女子去搬石頭，他們是怎麽想的？
可他們不管映雪的反應，架起她就走，把她放到那群搬運石頭的苦工裏後對她說：
“好好幹！如果偷懶，會有人抽你的！”
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映雪不禁寒栗，這不就是折磨她、報覆她嗎！讓她生不如死，委屈從命嗎！哎！反正死都不怕了，還怕這些活嗎！硬撐下去吧！
想到這裏，她掄起袖子，和那些人一起擡起石頭，放到大推車上，運到石堆處。
其實她哪裏搬得動，還是那些苦工可憐她，和她一起搬的時候就多多用力，造成是她在一起搬的假樣子，這樣她就不會被挨鞭子了。
可那些人也不是鐵打的，久而久之，等於少一個人作業的他們就漸漸吃不消了，最後，他們只好稍歇來休整。
啪啪啪！鞭子無情地掄過來，打在他們的身上，當然，映雪也不例外。
就在鞭子將要落到映雪身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它，映雪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讓我替她挨打吧！求你們了！”
映雪回頭一看，沒錯！是陸鳴，他也是一身苦工打扮，臉已曬得黑紅，光膀子上有著新舊交替的累累傷痕，原來他一直在這裏受苦呀！
可算是見到親人了！映雪含淚就要撲過去時，陸鳴一個眼色止住了她，他對監工說：
“她是我的表妹，平時沒幹過累活，今天她這頓鞭子我來替她受吧！”
“好！既然你那麽照顧親情，我們也樂得掄個寬膀子，來吧！受鞭吧！”
於是他們不顧映雪的苦苦哀求，一鞭鞭地向陸鳴抽下去，陸鳴咬緊牙關，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的表情很淡然。
等他們鞭打完，映雪掙脫開被拉住的雙臂，向背部鮮血淋淋的陸鳴撲過去。
“你為什麽要這麽傻！你沒看見你的背都快爛了嗎？”
映雪哭著輕撫他的背部，這時，陸鳴才開始咧嘴疼起來，映雪停止了動作，爬過去跪在對監工的腳前說：“兩位爺，我表哥現在這麽痛苦，能不能容我們一點時間，讓我為他包紮一下呀！求求您們了，包完後我們一定完成我們的定量任務好嗎？”
許是被她的眼淚感動或者是良心發現，那監工竟默默地向他們做了個同意的手勢，讓他們速去速回。
於是映雪扶著一瘸一拐的陸鳴來到離這不遠的樹林中，兩人坐定後，映雪忙把衣服撕掉一部分，繞著他的背部纏了一圈，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一切處理好後，倆人才開始交流，同時問道：
“你（們）好嗎？”
然後一齊落淚，這時，陸鳴突然看著映雪的眼睛說：
“映雪，我現在告訴你關於他們的事情，你要答應我，不管你聽到什麽，都不要傷心難過好嗎？”
映雪點點頭，她覺得陸鳴的態度和表情有點古怪，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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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西下，從樹枝中滲進斑駁的暖色光線令映雪有一種回歸的感覺，每個回家的下午，她就是在這種感覺中回到父母的懷抱，此時總是看到爸爸在沙發上看書等候她，廚房裏叮叮當當的響聲和悠悠飄來的香味是媽媽在為她準備豐盛的晚餐。
這時候她會把包扔在沙發上，和笑嘻嘻迎過來的爸爸簡單打個招呼後就蹦跳進廚房，親昵地攬住媽媽的脖子，跟她撒著嬌，媽媽總是嗔怪地說：“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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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馨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而她死去後父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仿佛就在耳邊，映雪不禁淚如雨下，心都要疼死，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疼她愛她的父母。
一塊柔軟的細白紗布遞過來，映雪眼前出現一位中年洗衣女，她微笑著，和藹地看著映雪，並指指她受傷的手，映雪明白這是讓她用遞過來的白布包紮一下。
映雪感激地向她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去包紮起來，可哆嗦的雙手無法完成，那女子就蹲下來為她包紮，那溫柔的動作和溫和的表情，讓映雪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媽媽一樣。
她不禁就要呼之欲出之時，只見那兩個蒙面人又來到這裏，把她匆匆地帶走了。
第二天，她又被帶出去，不過不是洗衣服了，而是澆菜園，同樣，也是不能言語。
第三天，去割草；第四天、第五天......一天天幹著不一樣的雜活臟活，這些映雪倒是不在乎，因為她已逐漸適應，可就是沒有任何其他人的消息讓她著急，她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還是和她一樣的命運，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到了第八天，已習慣這種生活的映雪像往常一樣被他們帶出去，她想這次不知道又要幹什麽活，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映雪覺得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因為她覺得這次的路程要長，而且磕磕絆絆地好像路也不好走。
終於被放下並摘開眼罩，眼前的情景讓她驚呆，因為她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龐大的采石隊伍之中，高如山的白玉石堆在那裏，一群壯漢光著膀子還在忙碌地從一個深深的石塘裏往外挖，他們分工明確，有鉆石的、有取石的、有取型的、有放堆的......他們有條不紊地一條龍作業，絲毫不亂。
汗水從他們的身上道道流下，青筋暴露的他們卻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只要一停下來，一旁的監工就用粗粗的皮鞭抽打他們，從他們背上道道的傷痕可以看出他們經受的慘無人道的非人待遇。
“你去和他們一起搬石頭！”
蒙面人對映雪喝道。
“什麽？我嗎？我怎麽搬得動？”
映雪非常吃驚，他們是不是瘋了，叫她一個弱女子去搬石頭，他們是怎麽想的？
可他們不管映雪的反應，架起她就走，把她放到那群搬運石頭的苦工裏後對她說：
“好好幹！如果偷懶，會有人抽你的！”
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映雪不禁寒栗，這不就是折磨她、報覆她嗎！讓她生不如死，委屈從命嗎！哎！反正死都不怕了，還怕這些活嗎！硬撐下去吧！
想到這裏，她掄起袖子，和那些人一起擡起石頭，放到大推車上，運到石堆處。
其實她哪裏搬得動，還是那些苦工可憐她，和她一起搬的時候就多多用力，造成是她在一起搬的假樣子，這樣她就不會被挨鞭子了。
可那些人也不是鐵打的，久而久之，等於少一個人作業的他們就漸漸吃不消了，最後，他們只好稍歇來休整。
啪啪啪！鞭子無情地掄過來，打在他們的身上，當然，映雪也不例外。
就在鞭子將要落到映雪身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它，映雪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讓我替她挨打吧！求你們了！”
映雪回頭一看，沒錯！是陸鳴，他也是一身苦工打扮，臉已曬得黑紅，光膀子上有著新舊交替的累累傷痕，原來他一直在這裏受苦呀！
可算是見到親人了！映雪含淚就要撲過去時，陸鳴一個眼色止住了她，他對監工說：
“她是我的表妹，平時沒幹過累活，今天她這頓鞭子我來替她受吧！”
“好！既然你那麽照顧親情，我們也樂得掄個寬膀子，來吧！受鞭吧！”
於是他們不顧映雪的苦苦哀求，一鞭鞭地向陸鳴抽下去，陸鳴咬緊牙關，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的表情很淡然。
等他們鞭打完，映雪掙脫開被拉住的雙臂，向背部鮮血淋淋的陸鳴撲過去。
“你為什麽要這麽傻！你沒看見你的背都快爛了嗎？”
映雪哭著輕撫他的背部，這時，陸鳴才開始咧嘴疼起來，映雪停止了動作，爬過去跪在對監工的腳前說：“兩位爺，我表哥現在這麽痛苦，能不能容我們一點時間，讓我為他包紮一下呀！求求您們了，包完後我們一定完成我們的定量任務好嗎？”
許是被她的眼淚感動或者是良心發現，那監工竟默默地向他們做了個同意的手勢，讓他們速去速回。
於是映雪扶著一瘸一拐的陸鳴來到離這不遠的樹林中，兩人坐定後，映雪忙把衣服撕掉一部分，繞著他的背部纏了一圈，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一切處理好後，倆人才開始交流，同時問道：
“你（們）好嗎？”
然後一齊落淚，這時，陸鳴突然看著映雪的眼睛說：
“映雪，我現在告訴你關於他們的事情，你要答應我，不管你聽到什麽，都不要傷心難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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